时栗在嘴边的笑意瞬间僵住。她不受控制地想起,十三小时候受的罪,她也完全不知道。
被接来顾家的生活,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平静。
那只兔子就是铁证。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人慢吞吞地吃,一个人静静地看,场面和谐。
时栗手边的豆浆又喝了半杯,看他一碗面要见底,问道:“你后面,还要出差吗?”
顾洵点头:“嗯,至少还有两周。”
“辛苦了,等你回来,还请你吃饭。”
“行,就这家面吧。”
“等等,两周后,我好像要放寒假了。”
……
没有人会主动提及那些痛苦的过往,尤其是在双方聊天很愉快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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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洵第二天下午才返程,付秘书提早安排好车子去接人,之后一起前往会场,继续开会。
北京发生的事情,付秘书多少听说了一些,一边默默谴责顾家这事儿做的实在太过冷血,另一边看向顾洵,发现当事人脸色如常,处理事情也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转头给老婆发消息说,我们顾总,才是做大事的人。
他才不喊小顾总。
回完消息,付秘书转身看向顾洵,准备继续跟老板商议下周的日程。却看到顾洵微勾着唇,正在给谁发消息。
已有家室的付秘书秒懂,笑着转回身,接着发消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啊。]
老话常说“有得有失”,顾洵以前没觉得这句话在他身上灵验过。他从小失去父母,性格大变,常常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喜欢跟人接触,身边没有亲人和朋友。直到后来去了孤儿院,他更排斥那里的一切。潜意识里觉得,能去那个地方的孩子,都是没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