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洵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她这副颓废样子。
他总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顾洵伸手拉开另一个衣柜,让时栗自己选。
后者已经脑补出小说情节,可能是一柜子的各色衬衫,是他的尺寸,穿起来能盖过大腿,引人遐想。
因此时栗慢吞吞地伸头过去看,入目却是一整个衣柜的衣服,从外衣睡衣到——
时栗看到什么,整张脸瞬间烧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固有印象碎的稀烂。
顾洵看她这反应,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一只手摸摸后脑,另一只手僵硬地垂在身侧。叱咤谈判桌的男人解释时吞吞吐吐:“不、不是,这是我去买的,没人经手。”
时栗:“?”
顾洵:“这…就是那天想让你留宿之后准备的,我也,我,我没想到这么快用上…”
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顾洵难得紧张到眼睛有些发红,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应该是你的尺码。”
不等时栗有什么反应,顾洵已经飞速逃离衣帽间,留下满脸问号的时栗。
门还被他顺手关了。
真是个好习惯呢。
时栗走到衣柜前,感叹顾洵倒真挺细心,全都是她喜欢的风格。尤其是最前面挂着的一套浅黄色的衣服,前面画着个好大只的栗子。
紧接着,外面的人敲响门,听得出还在紧张,声音又低又颤抖:“挂在前面的是睡衣。”
时栗没应他,拿着衣服走出去,对上一张宛如做了错事被抓包的脸,顾洵一怔,干巴巴地说:“洗澡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