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觉得值得！”女孩马上表态，“可是下午来的都是生意人，未必看得出来。而真正的收藏家，又未必愿意出这样的价钱买这种商业化题材的作品。”

“你觉得你老公会买吗？”陈大可笑着问。出于对艺术的执念，哪怕是现场的摆台设计也必须亲力亲为才能放心，于是特意带自己最喜欢的学生陆雨萱来现场帮忙。

“他……不会吧。”雨萱神色黯然，“对不起陈老师，他从来不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他不识货，我还不想卖给他呢。”陈大可哈哈大笑，招呼雨萱去楼下的咖啡馆，“走，我请你吃冰淇淋。下午可要用心帮我看着，就那个价格，一分钱余地也没有。”

雨萱突然站住了脚步，“陈老师，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您真的不卖？”

“不卖！”陈大可十分轻松，“放心吧，我对自己有信心，一定有人用那个价格买，所以我们至少可以卖到那个价位。”

“哦，好吧。”雨萱明显心里没底，要是卖不出个好价钱，慈善机构的资金怎么解决呢。她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画面，一会儿是孩子们在新学校里欢呼雀跃的样子，一会儿又是新学校盖不成了孩子们的失望和难过……虽然家里并未给雨萱任何生活的压力，可她毕业后一直跟着陈大可做艺术慈善工作，对于工作的热忱一点儿也不比程斯语少。“陈老师，一定会有人买的，对吧？”

“当然。”陈大可将冰淇淋递给

雨萱道，“放心吧，没人要，就卖给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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