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没有官员入住,唯一一拨路过的,人家看着隔京都城近便了,赶着述职呢,加紧赶路就进京去了,眼下驿站里宽敞的很。”
仇爷听了急忙谢过,只跟老汉好声气的道了句照老规矩,便招呼手下把人犯赶紧押解进来,带去关押。
这样驿站,提供给押解衙差的住所尚且不咋地,人犯的住处还能指望是什么好地方?
要求不过是关得住人,人犯跑不掉就成,而且这地方所在嘛,那是连马棚边上都不能够,毕竟人家还怕人犯不老实,夜里偷了马儿跑路呢!
所以咯,驿站内关押人犯的屋子,不仅是最差的黄皮土坯,屋子里啥都没有不说,连张取暖的炕都木有不说,屋顶还可能漏风漏雨,环境条件简陋到了发指,就这不是坐落在茅房边上,就是坐落在驿站潲水沟子旁。
一路跟着进入驿站来到这样的地方,于梵梵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担心。
眼瞧着自己的崽儿被点了名,被要求跟他亲爹一道送入这样简陋,待会还要被上锁,跟牢房没两样的地方去过夜,于梵梵就先心疼上了。
她退后两步,看到到正站在院子里盯着人犯进屋的仇爷,正跟那姓许的家伙在一块,于梵梵起先还按耐住等了再等,她甚至都让弟弟拉着车子跟着刚才开门的老爷子去安顿,顺便要房间去了,仇爷身边那可恶的家伙,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于梵梵为之气结。
眼瞧着所有人犯都进了屋子里,衙差都卷着铁链子要落锁了,于梵梵急了顾不上了,忙走到仇爷身边,尽可能避开另一侧的可恶许些,朝着仇爷开口打商量。
“仇爷,您看,我家孩儿那么小,这地方又如此简陋,能不能晚上让我带着孩子住?”
仇爷被问的一愣,照道理眼前余大娘子的儿子那么小,身后又有小王爷常随亲自登门的叮嘱在,这点通融不是不可以,可惜啊,架不住眼下自己身边还有许大炮这么跟搅屎棍。
他都还没说什么呢,这死扒拉着自己不放,一举一动都死盯着自己的许大炮却先不干了。
“哎哎,你这娘们,到底给老仇送了多少好处?居然还胆敢破坏咱们押解的规矩?哼,不怕实话告诉你,你这要求绝对不成!给多少银子都不成!万一叫你带着小崽子夜里跑了,我们上哪里寻人去?不成不成!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这狗拿耗子的模样,看的于梵梵跟仇爷都想打他。
什么规矩,不就是用银子书写的规矩么!
自己是绝不可能再轻易拿出银子来的,那样太招人眼不安全不说,她也犯不着贿赂眼前这个,跟她家崽儿完全没关系的家伙啊。
于梵梵鸟都不鸟他,当姓许的在放屁,只看向仇爷问,“仇爷,真不能通融通融吗?我保证发誓,绝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