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家有万贯,不如一技在手,他们的东家啊,为了他们这些泥腿子那真是操碎了心。

话说远了,转回眼前。

刘得水脚步匆匆而来,裤腿滴水,还一高一低的挽着,腿上、脚上、裤子上还都是泥点子,模样好不狼狈。

于梵梵见他急吼吼的模样诧异,忙收回对教室内自家崽儿摇头晃脑读书的关注,离开窗户边急奔过来。

“刘叔您老这是怎地啦?为何如此急匆匆?”

刘得水努力想吞咽唾沫,试图缓解口中的干涸,“东,东家……”

“您老别急,慢慢说。”

“东家不好啦!刚才老汉我去靠最西边的八担丘查看,结果到了那里就发现,八担丘里头的谷子都被野猪霍霍了,连田基的涵洞口都被祸害拱开了,田里头养的那些眼看着能收的肥鱼,咳咳咳……肥鱼都跑掉了啊……”

说到此,想到先前自己看到的场景,刘得水不由的悲从心来,眼眶蓦地就红了。

那些可都是眼见着就能入仓的粮食,都是东家忙活了大半年的心血啊!那该死遭瘟的畜生!

于梵梵一听,心里跟着也是一咯噔,随后知道损失的是八担丘,并不是自己的那些宝贵的试验田后,心里又跟着松了松。

虽然自己也很心疼,但还得先安慰面前的老人,可不能让老人家一下子急出个好歹来。

“刘叔您老莫急,是只损失了八担丘吗?”

“对,对!就是八担丘,那可是能收八担谷子的好田地啊,就这么……嘿!”,刘得水懊丧心痛的一拍大腿,说到此差点又要哭。

于梵梵却只得连连安慰,“没事,没事,刘叔,您老得换个角度想,咱们那么多的田地,如今野猪下山来,只霍霍了一块八担丘没祸害到别的田地,咱们也只损失了八担谷子,这是不是咱们的幸运呢?”

“不是东家,还有田里头的鱼,那些眼看着就能收啦!”,怎么只单单是谷子的事情呢?

于梵梵只得再接再厉的安慰,“没事,那些鱼是顺着沟渠往下游去的,不是到了咱们的水塘里,就是到了山边的小溪里,鱼就在那,咱们庄子上的娃儿们天天在溪水里耍,那些鱼便宜不了外人去,您老别哭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