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飞抱臂冷笑一声:“只怕不止呢!既然是日记,只怕连你当年干的那些丑事都记在里面了呢!我可多少听说过一些毛皮,张大编辑,你真的不担心?”
张元应的脸色一阵青白:“我担心?有把柄在秋寒玉手上的又不止我一个!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想看谁的笑话!”
张元应说完,生气地摔门离去。
李拓飞看了江云浦一眼,又道:“遗嘱丢了,那……寒玉老师所说的,给江律师你的那一部分佣金,是不是也就没有了?”
江云浦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这样。”
刘舜民在旁边轻哼了一声:“之前为了这点钱这么费心费力,现在倒也不见你有多难过。”
江云浦挑眉道:“我固然珍惜每一分钱,那是因为赚钱这种事让我觉得开心。要是为了这点钱伤心难过,那可就太不值当了。连拓飞都知道,我们江家有的是钱。这么点佣金对我来说,有固然是很好,但真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吧。”
他顿了顿,有加重了声音道:“不过,要是让我知道,谁在我的财路上动手动脚的话,我肯定会让他悔不当初。”
说完了,他不理会李拓飞与刘舜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对两人说:“你们也回房间休息去吧。反正现在遗嘱已经丢了,你们也不用急着离开了,对吧?”
李拓飞和刘舜民互看了一眼,离开房间。留下江云浦一人站在屋子里沉思。
江云浦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保险箱,低声自言自语道,“说不定秋水凝说得没错,那本本子才是秋寒玉留下的真正遗产呢……这件事情,可能没完……”他随即又拨了拨头发,释然道:“不过算了,我跟她们姐妹两个都不熟,除了钱意外的事情,都跟我没关系!”
说罢,他便也转身离开了这个压抑得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房间。
此刻,秋水凝正坐在三楼她自己的房间里,此时天色渐晚,冬天的天色又暗得特别早。于是她点亮了窗前的台灯,坐在桌边看着秋寒玉的日记簿,眉头紧皱,随着册子一页一页地翻过,她的表情显得越来越沉重。
最终,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日记本,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双生并蒂莲》。
她并没有将这本书打开,而是呆呆地望着封皮上的书名出神。
坐了一会,秋水凝站起来,把书和日记簿收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