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3,外门的密码没有变。
——推开大门,屋里的陈设也没有变。
但这不代表他只是买下来这两年间鲜少过来,因为房间里的一切物件都干净整洁,沙发,茶几和床上也多了一些她可能会喜欢的摆件玩偶,仿佛分开两年,她一度放弃选择遗忘,他却一直在等她回来。
“家居服和拖鞋快递刚到,要洗一遍才能用,你先穿以前的,也是干净的,我每次来都会整理一下把能洗的洗一下。”严筝看她进来就愣住了,知道她可能会触景生情,便没有惊扰她,只是自顾自地将快递和食材放好,又帮她拿来可以换的拖鞋和衣服,“我有时实在想不开,陈酿他们会把我拉过来住两天,这样我就能想起这条命是你救的,答应你的事还没完成,我不能贸然结束它。”
“可我根本不能算是救了你的命啊……”祁姗踩进他放在脚边的拖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了,他习惯去付出太多,又所求太少了,那是她要相伴一生的人,她当然会心疼他明明那么优秀,却当真活得跟个低人一等的家养小精灵一样,“你几乎一个人承担了所有,都被逼得割腕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一定特别特别疼……结果我和你谈了三个月恋爱,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我都没试着多相信你一点,就和其他人一样站在制高点指责你,还骂你打你。”
祁姗不是什么记忆力很好的人,偏偏那天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再次回到这里,往日的场景像电影片段一样在眼前过。
地板和浴缸里都是血,少年手腕上也流着血,眼里绝望悲恸得没有一丝生气,她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他是懦夫……
他是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想用死亡这种极端的方式赎那些本来不属于他的罪,她却在他面前强调罪魁祸首们无辜,说他连死都是给其他人添麻烦……
到头来她只是凭借他的深情蒙对了密码,勉强算及时地将他送到了医院,便已然跃升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叫他靠着这份对她的眷恋撑过一次次关乎生死的抉择。
“那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好像又要哭了,严筝可舍不得,急忙放下手里在做的活儿优先去安慰她,不料才刚起身就迎上了女孩儿一头扎进他怀里的力道,祁姗张开双臂死死环着他的腰,拿额头抵在他左侧胸前——那是离心跳最近的位置。
“你才不是家养小精灵,以后也别按照家养小精灵的方式活了,对别人你一时半会儿抹不开面子,就先多要求我一点,也多问我索取一点。”祁姗听着他胸腔里叫人安心的鼓动,瓮声瓮气地说,“我是有点笨,又被我爸我妈惯坏了,但我都嫁给你了,你就得负起责任来,争取把我这个之前一直不称职的女朋友调〔和谐〕教成称职的老婆。”
严筝被她突然抱住的讶异褪去,得以好整以暇地拿左手圈好这个投怀送抱的傻姑娘。腾出右手撩开她的额发,轻轻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干嘛呀,总在我说正经事的时候撩拨我!”他嘴唇的温度让祁姗心醉,面红耳赤也不忘声明自己的野心,虚捏着小粉拳当话筒放到严筝嘴边,做出一副记者采访的模样,“请问世界巨星严筝先生,最想让老婆为你做哪些事呢?”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美好得不似真实存在一般,严筝情难自禁,再次俯下身去,漫不经心的轻巧挑逗映在眼里,是最动人的桃花酿。
少年衔弄着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地勾着祁姗的心,羞人的酥痒感伴随着他渐渐升温的呼吸一并袭来:“跟了你之后就不是家养小精灵了,别忘了你亲自盖章过的泰迪,会最想让你做哪些事,你还不清楚吗?”
第一百零九章 一言为定,给你过生日。……
祁姗陪他养伤的那段时间便发现了, 每次她说起比较严肃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亦或是无论换什么说法都可能会叫她心疼难过的话题,他都会不动声色地拿这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伤没好不敢怎么动作的时候会贴近她身体最敏感的位置逗弄厮磨, 现在可以开荤了已然变得更加简单, 只要让他勾着做几遍爱做的事,她就基本顾不得其他了。
这种过于私密的事她不方便找心理医生寻求帮助,只能通过一次次实践自己摸索,目前想到的最优解是先顺着气氛和两人的心意宣泄掉最初的冲动, 然后等到中场休顿自己脑子也还清楚的时候再找机会把该走的心走完, 这样一来能免去戛然而止让他多想失落,二来刚经过一番云雨的男女, 总会更容易破除对方的心防不是?
今天她也是如此操作的,赶在风雨初歇他伏在她身上喘息的空挡适时地拿腿缠住他的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般将他翻到了下面。
“怎么, 又想做上面的?”严筝任凭她压着,嘴里调侃起两年前她曾“自不量力”的糗事【第三十七章】, 不料每次都会因此炸毛的女孩儿并没有像之前那般羞恼,反而压了一会儿便又自顾自地翻了下来, 可能是有点冷, 索性拿被子盖住两人,也不说话, 只是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钻。
严筝在这方面是比日常生活里表现得霸道, 但也都是瞧着她心里喜欢才会顺势而为地霸道起来, 从不会当真强迫她什么,现在看她暂时不想继续,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欲望, 配合地抱着她,在安逸的傍晚享受这专属于二人的温存时光。
“严筝,你就从来没想过从别人那里索取什么吗?”又过了一会儿,祁姗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终于再次将话题引了回来,“不是谁谁谁勉为其难地原谅承认这种,就是像你为别人付出一样,也让他们为你做一些事,让你会觉得开心。”
“这……我好像和你说过,我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喜好和野心的人。”而严筝也确实如她预判的那样,床笫缠绵过后,温香软玉在怀,少年心里那扇自我封闭的门到底较之前推开了一道虚掩的缝隙,在爱人的引导下一点点尝试着坦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其他人都有喜欢和讨厌的东西,我却一直觉得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