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裴宅这几天,除了他自己,再没见过其他男孩。
家里的佣人更是少得可怜,粗算不到十个人,一应40岁以上。要知道在姜家,光负责姜布才饮食起居的佣人就不止这个数。
传言果然不可信。
这几天观察下来,裴烈对他这个家里唯一的年轻男孩,似乎也没什么兴趣。他白天很少在家,即便在家也是呆在书房,很少下楼,姜渔几乎不会和他碰面。
姜渔放下心来,又有些矛盾。
按照他的设想,他恨不得做裴烈身上的挂件,一天24小时不间断跟着他,这样才能找机会回地球。但他本身就有点畏惧裴烈,又怕自己的深情人设不小心升华为痴汉人设,引得裴烈怀疑,只得作罢。
这几天里,他和裴烈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说过的话还没有和秦远说得多。
为数不多接触的机会就是下午,只要裴烈在家,他肯定会被蒙着眼睛塞上耳朵,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房间,坐上两个小时。
起初他还会紧张,但渐渐地就不害怕了。从偶尔漏进耳朵里的一两句话中,他隐约能猜到应该是跟裴烈的腿有关,但至于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让他“失明”又“失聪”地坐上两个小时,他不敢问,也不想知道。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这天下午快四点的时候,秦远又来找他。
自从目睹姜渔奋不顾身扑向裴烈后,秦远对姜渔的观感也变了,对他深爱裴烈深信不疑。
出于保镖的职业敏感性,他最初对姜渔接近裴烈抱强烈的怀疑态度,也一度认为是姜渔设计一系列的暗杀是想接近裴烈。但不管他怎么调查,都找不到姜渔和那些杀手之间的联系。
除非是姜渔太会伪装和隐藏,才能逃脱他的侦查。但秦远凭直觉否定了这种可能。
姜渔气质太干净了,看人的时候眼神澄澈,眼里带着笑。这些都无法伪装。
“姜少。”秦远道,有些不好意思,“还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