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哑然,把鲸鱼手办在手里握了握,深呼吸,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就说有效果吧。”轻快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裴烈“嗯”了一声,突然问:“姜渔,你就这么喜欢鲸鱼?”

是因为名字里带了那个字吗?

“也不是……”尾音拖长,姜渔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喜欢鲸鱼,但更喜欢的是那种不受拘束,自由自在的感觉。不是有句话吗,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姜渔顿了顿,觉得好笑,但还是说了出来,“传说鱼只有7秒的记忆,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只记7秒,7秒过后就是全新的鱼生。想想就觉得挺有意思。”

有意思吗?裴烈想,不用背负沉重的记忆前行,确实会轻松吧。

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问:“万一遇上鲨鱼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跑呗。”

裴烈闭着眼,捏了捏手里小鲸鱼那翘起的鱼尾,无声地笑了笑。

姜渔按了半个小时就手酸不已,额头微微冒汗,他抬眼看裴烈,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喉结和下巴。

呼吸平稳,鲸鱼手办松松地握在手里。

睡着了吗?

姜渔站起来,拿手在裴烈眼前晃了晃,冷不防裴烈睁开眼,那双深渊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姜渔心里一慌,脚下不稳,直接坐在了裴烈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姜渔撑住椅背,想从裴烈身上站起来,但手上有汗又滑了一下,再一次结结实实地跌进他的怀里。

裴烈的心跟着一紧,手下意识抬起,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慢慢垂了下来。

他已经给了姜渔太多错误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