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刚才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此刻站在走廊上,和裴烈远远对视。
姜渔飞速穿好鞋,一秒都没耽误地又跑回裴烈面前,呼吸有些急促,脸颊泛着红晕,眼睛也被泪水冲刷得异常黑亮。
裴烈别过脸,面无表情地问:“有事?”
姜渔愣了下。这一刻,裴烈的反应让他觉得或许那能将人融化的亲吻和拥抱只是他的错觉。
舌尖再次抵了抵嘴角。
是疼的。
“我……”姜渔支吾着。他把裴烈叫住,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裴烈离开。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姜渔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绞紧,“还有,谢谢你。”
右腿突然阵阵刺痛,裴烈拄着拐杖的手倏然收紧。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淡,惜字如金:“没有,不用。”
姜渔的心跳忽然有些乱,总感觉哪里不对。
没等他细想,姜平从背后走过来,话里有话地扫了裴烈一眼:“小鱼,如果你觉得状态可以,哥哥有些话想问你。”
因为海洋馆的监控被破坏,只能靠人质的笔录还原当时的情况。姜渔虽然是姜平的弟弟,但也必须接受问话。
姜渔愣了两秒,在意识到姜平想要问他什么的时候,脸色立刻变了,脚往裴烈的方向挪了一步。
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裴烈心情大好。他不动声色地牵起姜渔的手,扫了眼不远处的另一名警官:“如果你们需要给姜渔做笔录,我想我有必要在场。”
姜平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裴烈的好感岌岌可危:“裴总,就算你是小鱼的合法伴侣,也没有他做笔录你必须在场的道理。”
裴烈轻笑了一声:“当然没有。不过我是以姜渔律师的身份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