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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易然的母亲,庄琴。

这天庄琴原本是临时将易然叫回家吃饭,结果吃完饭他家儿子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往外跑,而是坐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起了电视。

电视里放的正是当红的一个真人秀节目,里面是嘻嘻哈哈一片热闹,外面他儿子看着电视面无表情。

瞧着也不像是在走神,但看着总有种苦大仇深的味道。

要知道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好像就没为什么事情犯愁过,有事没事脸上总挂着三分笑意,让人看不出真假情绪。

现在这副模样何止是难得啊。

庄琴也是亲妈,这时候在自家儿子旁边坐下来,看热闹的成分大于关心,“这是怎么了,你太上皇终于在外面玩出私生子了,要把你踢出易家?”

易然看了庄琴一眼,无奈苦笑,“这就是您能想到的最糟糕的情况了?想象力有待提高呀。”

“要提高到什么水准,说出来我听听。”

易然叹息了一声,这时候仰头靠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才道,“就是不适合给别人说,所以我才愁成了这样。”

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豆腐掉进了灰里,吹吹不得,打打不得。

自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思考,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偏偏事情太过特殊,人家女孩子的心思自己也不能拿着满世界宣扬,搞的这时候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易然喜欢宋阮阮,但不是那种喜欢。

也不打算进化成那种喜欢。

他和宋城非是多少年的哥们儿发小,看在宋城非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对宋阮阮下手。

但瞧着宋阮阮已然情根深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才能在不伤害这小兔子的前提下,将她从情网当中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