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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要顶碗,舒玉以前在春晚上看到过,是一种十分厉害的传统杂技。

果不其然,女孩在男人肩上站定,把手中那摞高高的碗轻放在头顶,放好便展示给大家看,群众也都捧场地欢呼起来。

做完了基础动作,接下来便是有些难度的动作了,只见男人高举着一只手,女孩单手撑上去之后整个人倒立过来,头顶的碗仅仅是摇晃了几下便稳住不动了。

过程看得人紧张不已,舒玉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她没撑住摔下来,或者头顶的碗掉在地上。

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一个接一个,舒玉也没工夫想其他有的没的,全身心都沉浸在了其中。

几个杂耍艺人简直要将毕生功力都展示出来,什么喷火,猴戏,甚至胸口碎大石都来了,只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简直是心甘情愿地将兜里的银钱放进了他们的口袋里。

看完杂耍后的众人依依不舍的离开,舒玉也还有些意犹未尽,褚越显然也投入其中,两人往前走的步子都慢了下来。

顺着人流继续向前,一条河横亘在其中,河两岸的人都在朝中间走,河面上飘着许多闪着烛火的河灯。

再往前走就要过桥了,原本宽敞的桥面上多了许多卖莲花灯的小摊,多买几盏灯还送火折子,舒玉就买了两盏,好说歹说让摊主送了个火折子。

年节时放河灯寄托了人们美好的祝愿和向往,府城一直有这个习俗。

河灯买到手也不急着放,舒玉带着褚越一路沿着河走,走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人少点的地方。

“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吗?”舒玉拉着褚越蹲在河边,先不急着放灯,而是问了他一句。

褚越看着她,她的眼里映照着河面飘过来的河灯,在她眼中仿佛有点点星火,他沉静地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吐出两个字,“足矣。”

舒玉的脸莫名就被这两个字熏热了,她移开视线,垂眸看向手中的灯,将火折子吹亮,边点灯边道:“那这两个灯都给我吧。”

她有些贪心,舒玉把灯放进水里,小心地拂动水波将灯送远,然后双手合十,心中默默想着,她希望,家人健康长寿,和他白头偕老。

怀着几近虔诚的心看着两盏河灯飘远,舒玉一抬头便直直撞入了褚越的双眸中,两人默默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见褚越慢慢靠过来,舒玉没有往后躲开,而是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