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寒看着,语调又冷了几分,“陛下自己都不敢笃定之事,却要以己之身为他人作局?”
说到此处,他又想起一事。
楚宁此前未曾知会他便告知了楚朝她是装病假死,后来她怕他生气,一直瞒着,还是楚朝自个儿对着他说漏了嘴,他才知晓。
两厢事搁在了一处,沈时寒脸色愈发难看,声音冷冷道:“臣说错了,陛下是笃定太子永远良善的,不然,又怎么能做出主动告知自己假死一事这样的事情来?左右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情做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
他话说得极重,分明刚刚还搂着她的腰与她亲亲热热得紧,转个头来,就能一脸清醒镇定地怒斥她。
楚宁觉着憋屈,脸色也即刻冷了下来,扒着他锢在她腰间的手就要挣脱出来。
心下忿忿不平,凶巴巴的,还抱个毛线抱!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去!
沈时寒哪里会放,不止不松,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附在她耳际的低沉声音也滚着轻浅笑意,“生气了?”
楚宁撇开头,紧抿着唇半点不想理他。
方才沈时寒也不过是一时气盛,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做的实在太多了,他生怕这一次又是如此。
他是人,终究不是神,哪能次次都护得住她。
他是担心她的安危,这才语气重了些。
沈时寒抬手,将她耳际一捋碎发撩至耳后,才又抱着她轻声叹道:“是臣说错了话,陛下不要再气了。”
楚宁仍旧不理他,脸颊处因紧紧抿着唇而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来,煞是可爱。
沈时寒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亲。退开身来,却瞧见了楚宁怒目而视的脸。
张牙舞爪的小刺猬哪怕全身都炸开了刺,看着也是生动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