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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公安局的王局长,想侵占我婆婆的房子,就让他的孙子孙女们在老太太膝下卖乖,我们工作忙,才没时间多去看看老太太,没想到让外人钻了空。有王局做靠山,我们怎么可能还能拿回属于我们的房子。这还让平头百姓怎么活啊。”

硬的不行来软钉子,还拉爷爷下水,包子不信还有人在表演哭上,比他还戏多。

包子悄悄移动几步,把季夫人挡在后面,他站在路人最前面。

眼泪说流就流,眼眶都是红的。

“我是王局的孙子没错,刘奶奶的房子刚刚赠予了我也没错。”

包子没等路人的指责声起,就赶紧转折,“但刘奶奶是大学教授啊,她是那么容易被诓骗吗?刘奶奶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不是那个儿子在十年前为了自己的前途实名举报亲娘,为给自己搏了一个好名声,刘奶奶也不用在艰苦的海岛熬上十年。

你们知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用十年等儿子悔悟,有多漫长吗?

只要这十年间,儿子写一封信,说句担心。刘奶奶就能回心转意。母爱的伟大,不就是因为对子女的无限包容吗?一个儿子能把母亲伤成这样,却在母亲平反后,像个没事人一样,上门喊打喊杀地向母亲要房子。十年间,他的女儿,有条件穿最漂亮的裙子,他的老娘,却没等到儿子一粒米的接济。

你们一定会疑问,刘奶奶为什么把房子给我,是因为我爷爷是公安局局长吗?

那他怎么没说,我爷爷因为要完成革命任务,连孙子都不敢认。

我二十岁前,根本不知道亲爷爷在北城。

我爷爷又怎么指派我完成糊弄老人抢房子的计划。

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刘奶奶在北城有房子,甚至不知道刘奶奶还能不能回北城。

是海岛的一群娃娃,和被儿子抛弃的刘奶奶为伴,帮刘奶奶干活。

我不过,是一群娃娃里幸运考到北城的那个。”

包子半真半假,流着泪说完,围观的人里有人被感动到给包子递手绢。

包子真切地说:“谢谢,会把您手绢弄脏的。”包子没接,而是自己用手背胡乱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