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励寒仿佛是看蝼蚁一般的目光淡淡的扫了叶瑾年一眼,“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更何况是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有野心,这是一件好事,只不过……能力无法匹敌你的野望,那便是真正的愚蠢了。”
听了这话,叶瑾年猛然间抬起了头,放大的眼眸里是一种让人望而却步的疯狂,他就那么直愣愣地仰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云励寒。
“你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云励寒却并未回答他的疑问,带着侍书侍画和一众下人们,直接转身离开了这座即将被烧毁的院子。
9527好奇的开口问道,“大佬,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啊?不仅叶瑾年没有听明白,我也没听懂。”
云励寒轻轻揉了揉9527圆滚滚的脑袋,“倘若叶瑾年不曾听明白,他便不会那样发问了。”
9527几乎是满头问号,“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吗?”
云励寒莞尔一笑,“不然呢?”
叶瑾年整个人瘫倒在地,苍白到看不出一点血色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浓烈到极致的愤懑。
他艰难的张开了嘴巴,几乎是从牙根里吐露出了几个字眼,短短的几个字里,蕴藏着十足的怨念与愤恨,“太子……太子……”
是了,他在叶府所有人的面前表现的都是那般的乖巧无害,十多年来,就连老谋深算的叶谦都没有看出来,云励寒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青年而已,他向来不屑于关注自己这个庶弟,又怎会突然发现自己和太子来往的密信。
而这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理由便是——太子看不起他一个小小的庶子,选择了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返还到了叶谦的桌上,卖了叶谦一个好大人情。
他真蠢,真蠢呐!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去和太子合作。
他活该,都是他太过于愚蠢……
叶瑾年几乎是仰天长啸,深邃的眼眸里是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太子……我叶瑾年倘若不能将你拉下台,我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