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被刺伤, 管治捂着伤口躲闪的模样有些狼狈。往日在守正司,只有他对人动刑逼供的份。而被他咬住的人,也很难有机会再次翻身以牙还牙。
所以, 他行事一直都是不择手段,下最狠的手, 做事从不留余地, 才能在短短三年获得如今这番功绩。
从来都是刀俎,视别人为鱼肉的他, 这是第一回 吃瘪。也是第一回,有人能逼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而方才出剑丝毫不留余地的陈锦墨,扎了他一剑之后便走回宋宜之身边, 只是望着他的目光隐隐有些不屑。
这样的眼神对他来说无疑是种侮辱,宋宜之察觉了,怕陈锦墨惹怒他,侧身挡住了这道视线。
“贺府一案与公主无关,此间事了,她会向陛下交代。至于你……”宋宜之说着, 向他走近了几分,以便于就近观察他的神色,“就算陛下有旨, 可明知对方是公主,还敢毫不犹豫动杀手。你遵的究竟是不是陛下的旨意?”
方才被压制着几番示弱都不被对方理会,那种情况这管治都没生气。宋宜之这么轻飘飘的一问反倒是触了他某根逆鳞,当即横眉冷对, 斥道:
“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守正司只听命于陛下。公主又如何?有陛下旨意, 皇亲国戚我们都不会放在眼里!”
这番神情并非作假, 守正司有皇帝罩着也确实有狂的资本。在这些地方当差,只要不怕得罪人,确实可以不把皇亲国戚当回事。只是别人不会像管治这样直白说出来。
这人是莽撞直白了些,可就这天地都不服的个性,若能拉拢他为自己办事,效率会快上很多。
这边厢,宋宜之在想着怎么拉拢,陈锦墨已经不服地想要撸起袖子再干一架。
“说谁小人呢!就你还君子,我……”
“公主!”宋宜之的出言制止,让炸毛的陈锦墨闭了嘴。不知道他为何帮着这人,陈锦墨只是听话的不再怼人。
知道这管治不是贺均的人,他们也放了心。现在往回赶,还能躺床上休息几个时辰。
只是回去的路上,没能消停多久。那管治又捂着伤口跟在了他们后面。
陈锦墨刚顺下的毛又炸了起来:“这人有完没完,打不过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