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裴疆攥紧铅笔,凝眉良久,摇了摇头。
倒是李娇娇,心想反正都已经吵到了,干脆挺直腰板,大摇大摆的把牙具放在了柜台上。
柜子带着浓浓的年代风格,猪血红,花玻璃,上面还画着俗气又好看的牡丹花。还有四个明晃晃的大字儿,花开富贵。因为年代久远,如今也掉了漆,看上去凄凄惨惨的。
家里也不是没有富裕过,只不过女主人一过世,男主人伤心过度,还带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日子,也就一天天败落了。
李娇娇把牙具放在柜子上,感慨的摸了摸柜角。
然后一转头,拉上帘子,踢掉鞋子,爬上大通铺就准备睡觉了!
李裴疆握笔的手僵住了。
这、这就睡了?真不准备再让他一次了?
李裴疆脑子里乱糟糟,恰逢此时,苗苗娟娟也进屋了。苗苗一进屋就说,“哥,你作业写的咋样了?”
李裴疆打起精神,既然李娇娇指望不住,那他指望一下苗苗也不是不行。只要苗苗跟他炫耀刷牙有多干净,他立马就去刷牙。
谁知道苗苗问了一句他的作业,紧跟着就说,“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讲呗。”
李裴疆,“……”
然后五味杂陈的点点头,“好啊。”
于是乎神奇,李裴疆开始讲题。苗苗听的一知半解,对上李裴疆期待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块,这块我还是不明白。”
李裴疆,“……”
然后耐着性子,又给苗苗讲了一遍。末了还问,“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