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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袭香。

岑梓所待的地方正好在进门左侧,站位稍后于袭香,慢一拍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引起对方注意。

“公主午休不喜吵闹,未时你们老实待在宫女所,做针线活。等公主起身了,再各自去干活。”袭香扫了眼,视线凝在角落的岑梓身上,“阿梓,跟我过来。”

岑梓记着背景介绍上的话语,眼观鼻鼻观心,轻声道是。

袭香有自己的单人房间,在公主午休阶段,饶是她在宫殿内小有地位,也不敢走出宫女所,唯恐公主听到风吹草动责骂她太过吵闹,因此这阶段她通常会小睡片刻。这个时候,她往往会喊上两个低等宫女,随时听候,也方便叫醒她。

没办法,低等宫女就像砖,哪里需要搬哪里,谁都可以吩咐她们干活。

所谓芙欣公主心地善良,也只是相对而言。在这个阶级背景的大前提下,对于统治者而言,奴才的命本来就不值钱,无关品性好坏。

一进门,袭香二话不说,轻声喝道:“跪下。”

岑梓忍不住诧异,微微抬眸,接触到她冷然的视线,眼皮一跳,连忙跪下,心中暗忖,原来护膝是这么用的。

袭香对岑梓的冒犯显然很生气,系统不做人,半点没考虑到岑梓乍然接触根本不懂得宫廷礼仪,一上来就给这位小头目理由责罚岑梓。

“你进宫已不是一日两日,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哪怕是呵斥,袭香也细声细气,动作优雅,仿佛是古代贵妇正在闲聊喝茶,“像你这样愚钝的家伙,若非近日颉王叛变,宫中局势紧张,我早就把你调到浣衣局干苦力活了。”

岑梓回忆了一下电视里面看到的场景,不管三七二十一瞎/套/弄:“奴婢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