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钰自闭。
岑梓掩住笑意:“不然我们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葡萄糖营养剂什么的?要是叫不醒就给他灌灌,好歹能多撑一会儿,免得一睡不醒吃也吃不了。”
“那不是还得照顾他拉撒?”顾璆鸣摆手,“不然直接把他外套剥了丢出去早凉早完事吧。”
钟学恺竟然也表示赞同:“给一个男人护理太羞耻了。”
贺千钰把睡袋的拉链拉到了脑袋上,选择眼不见为净。
第二十六天,贺千钰的睡眠时间增加到了二十个小时,状态也跌入了较差。醒来的四个小时看着倒是和平常一样,能跑能跳的,也不知道这未知病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甚至还很巧地围观到了公寓小夫妻来医院找药的过程。
没错,就是那个几次三番跑到他们家里的小夫妻,至今依然坚/挺着。
不过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女人完全是由男人搀扶着前进,半露出来的脸颊绯红,捂着唇不断轻咳着。男人倒是除了脸色苍白了些看着没多大毛病,只是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一般。
风卷着男人仿佛加大音量就能增加几分可信度的声音透过他们稍微留了丝缝透气的窗户,飘到他们的耳内:“别担心,你一定会好的,坚持一下,等找到药就没问题了。先前新闻不还说,有好几例成功病愈出院的吗?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呢,还想偷偷离开……”
当时看到九楼楼道口那个人岑梓他们就猜测这家人得完,现在看着,至少其中的女主人,就在这几天了。
贺千钰说了两句风凉话,他对这家人早就看不顺眼,一套一套的,一点道德都没有,看了会儿就抓紧时间吃了两口东西出门解决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