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八好像还没弄清楚,它主人已经不在了,”她垂眸,“它知道我早上上班会去医院,之后就一直跟着我去,就在门口等那位患者来接它。”
江沉晚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差不多三年前吧,”苏白洲边收拾了桌面的垃圾,“那个病人我跟了差不多一年了,原本各项指标都在变好,但还是出了这种事。”
他轻轻挽了她头发,将一些藏在衣领下的带出来,放在她脑后,“这事儿不能怪你。”
“我知道,医院里工作,病人去世是常态。”苏白洲仰起头,语气放松,“而且我当时一个人住,养小八自己也安心些。”
小八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晃着尾巴过来蹭她。
江沉晚轻“嗯”了声,静了半秒,又添一句。
“以后遇上这种事儿,”他垂眸,“就跟我说说。”
苏白洲愣了下,抬睫看他,点了点头。“好。”
她没说的是,那位患者是她成为心理医生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去世的病人。
明明昨天还在和她讲自己出院以后,想开个画馆教小孩画画,第二天他跳楼的时候,却特意挑了她会诊室外的窗户的角度落下,就从她的面前直直摔了下去。
好几个月,她连续做有关那个病患的噩梦。
因为他这句话,她没法不去想。
如果当时,也有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也许那段时间,她也不会一直在噩梦里走不出去。
但现在有这样的人陪着她了。
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