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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最近即便他能读心,也不太能理解大小姐的心思了。这种感觉,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好像,大小姐离他越来越远了。

就在这时,时郁忽然上身前倾凑了过来,柔软的身体隔着薄睡衣贴上来。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抱着他。

荆谓云僵着身子没有动。

然后,时郁的脑袋就埋在他肩上蹭了蹭。

“我今天不想做卷子了。”

时郁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将其吹散。

“那就不做。”荆谓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蓦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没人能强迫大小姐做不喜欢的事。”

包括他自己。

荆谓云什么都知道,但他又什么都不知道,时郁亦是如此。

时郁感觉好疼,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她死死抓着荆谓云的衣服,张嘴想要说话,想和他坦白一切,可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宛如傅云礼死的那天。

失声了。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时郁有点记不清了,从荆谓云破釜沉舟说的那些话,和之后做的那些事以后,她好像每天都生活在荆谓云的保护下。

他不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