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礼抬起头看向荆谓云,眼神中还有点茫然,不晓得这人接下来要说什么。
“没有你这么保护人的。”
“……什么?”
傅云礼愣了愣,明显没听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你对时郁的控制欲太强了吗?”荆谓云淡声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话说了一半,傅云礼身子忽然一僵,脑海里浮现出时郁面无表情的样子。
时郁一向什么都不在意。
所以他就总觉得,要帮她处理好这些事,哪怕时郁从来没有说过需要他做什么,他也会做好这些。
要让时郁远离所有危险的事才行。
就好比儿时捉迷藏遇到的那条蛇,他第一反应是拉开时郁,然后再也不让她有机会触碰到蛇。
而不是在事后问她,为什么要摸那条蛇。
其实,小孩子在那个年纪,都是充满好奇心的,也许……
她只是有点好奇。
不是时郁走不出封闭的世界,而是傅云礼一直以保护之名,把人困在了一片天地。
这么多年来,保护与叮嘱,已然形成了习惯。
荆谓云垂着眼看傅云礼,眼眸晦暗不明,蓦地问道:“你为什么看到时郁和我在一起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