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用？

“艾艾，你也不小了，该寻个良人……”

“不！不要！”

艾艾的脸色霎时变了：

“我要跟在小姐身边，永远不离开！”

她语气认真，神情更加认真。

曲紫月望着她，苦涩一笑：

“你这又是何苦……”

“自小被带入曲府、服侍小姐的那一刻起，艾艾便永远都是小姐的丫鬟，我哪都不会去，照顾小姐一辈子！”

曲紫月心头微暖。

一半苦涩、一半心暖。

她抓起艾艾的手，动作轻柔，柔和的目光深处，夹杂着极大的苦涩。

“艾艾，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但最放心的人也是你。”

她拿起那些卡片，缓缓放入她的手中：

“这是我的毕生积蓄，我担心……弄丢了，交给你保管，最为妥当。”

“小姐……”

“倘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也能拿着它，安身立命。”

“小姐，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艾艾抓紧卡片，鼓起腮帮，冷冷‘威胁’：

“小姐，你若是敢乱来，我就带着你的钱、一个人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她挥着拳头，只差没动手了。

这‘凶狠’的模样，好生‘骇人’。

曲紫月抿唇一笑，揉着她的发丝。

“傻……”

走吧。

最好走的远远的。

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夜深，万物俱寂。

曲紫月和衣而卧、平躺在床。

她躺在里侧，外侧，空了整整一大半。

夜风从窗台袭入，吹动了帘帐，也带来了无尽的凉意。

好冷……

曲紫月侧起身子，望着身侧空闲的半张床。

看着看着，她不禁伸出了手，缓缓抚去。

一片冰凉。

昔日，这里，躺着他……

如今，曲家大乱，他却几日未有踪迹……

好冷……

曲紫月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亦是盖住了身侧的位置。

看着身侧的枕头，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夜已过、一夜无眠。

曲紫月起的很早。

一大早，她便坐在桌案后，静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