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临霄面无表情:“把我的弟子放开。”
澄清干净的池边站着一袭无埃雪袍纯阳仙君,长袍曳地,发冠一丝不苟,纤尘不沾的凛雪长剑悬横在云流玅颈间。
也不知道云流玅下了什么药,林秋白额头虚汗动弹不得只能软软趴在云流玅怀里。似乎对眼下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熟视无睹,云流玅抚摸着膝上人的发顶,伸手拨开汗湿贴在腮边的发丝,“兄长怕是认错了,秋秋是我的小徒弟,我们在三十三天祖树下立过誓,此生只有他一个弟子。”
“当然……他也只能有我一个师尊。”
寒临霄唇色微抿,态度冷淡:“为人师表,竟然这样称呼自己的弟子。”
云流玅疑惑:“秋秋,这样称呼有什么不适合么?”
“我三十三天可没有上清山的繁褥规矩,讲求一个大道随性,何况你寒兄为秋秋破的例难道还少了吗?”
寒临霄冷视以对。
云流玅指腹倾听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用手抬起林秋白的下颔,笑意略深道:“来,叫一声师尊。”
林秋白已经知道自己约摸是缺失记忆,与两人以前有过千丝万缕,是以并不向之前那般反感:“师尊。”
云流玅眸眼含笑,睨了眼寒临霄。
寒临霄目光落到林秋白身上,林秋白头疼不已只得从善如流又喊一声:“师尊。”
这回换成云流玅冷睇着寒临霄。
如果外面人知道因为一个称呼两兄弟就反目成仇针锋相对,估计要大呼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