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无光的通道,如同隐在深渊中的血盆大口,令恐惧油然而生,傅昔玦回头斜乜了大背头一眼,头也不回往楼下去,微弱的手机手电光也很快被黑所吞噬。
大背头还在心悸之余,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做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姜辞卿?”
傅昔玦走在暗无天日的长廊里,凭借声音判断走出的距离,地下三层的房间特别多,杂物也特别多。
几次呼唤无果,他只能改变策略试着一扇一扇开门,每开一次这老旧的陈年木门都会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像是开盲盒,门一扇一扇开,可能的房间也越来越少,
额角有汗,顺着发丝滴落在木地板上,氤氲出深色水渍,走到倒数第二个房门前。
他停住了,手握在门上,下颌线紧绷。
“姜辞卿?”
没有声音。
“……卿卿?”
他沙哑着声音,夹杂着砂砾感,幽远。
拜托了,他垂下头,后槽牙紧咬着,舌死死抵着。
半晌,挺拔的身形后退了几步,在黑暗中,笃实的脚步声都觉得沉重无度。
凭借感觉和力度,对着那木门就是一脚。
木门质量已经不好了,好在门也很轻松的如愿打开,傅昔玦握着手机,扫过门内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