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时厉的命运提前了。

那就真的是变数了，无法控制的变数会越来越多。

所以穆岑和李时厉之间，总是带着淡淡的距离感，但又不至于退的太远，或多或少穆岑还是想从李时厉这里探究到什么。

“真不好奇？”李时厉挑眉，就好似知道穆岑的脾气一般，他这次倒是没再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的解释，“清欢公主是来找四哥的。”

这下，原本毫无反应的穆岑终于看向了李时厉。

李时厉眉眼里的笑意更厉害了：“每一年西域之行，清欢公主必然会来找四哥，只要队伍靠近西域，她就会策马而来，每一次也会闹出动静，让四哥亲自出来迎她。不然你以为为何有人闹事，这寨子还这么安静吗？”

穆岑默了默没说话。

确确实实很奇怪。

甚至明明听见动静，但是侍卫却没喊刺客，只是加强了防卫而已。而现在被李时厉解释后，一切倒是变得清明了起来。

原来是老朋友，原来大家也早就知道。

而之前动静颇大的侍卫恐怕是今年刚来的，所以才会大惊小怪，很快这样的大惊小怪就被压了下来，才会变得安安静静的，甚至可能连李长天都没惊扰到。或者说，李长天从头到尾都知道，只是选择了装作不知道而已。

这样的想法，穆岑说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清欢公主喜欢四哥，早就不是秘密。”李时厉完全不介意穆岑的冷淡，继续说着，“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父皇一直就想着让四哥和西域联姻，毕竟清欢公主喜欢嘛，父皇顺水推舟一个人情，还稳定了两边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字一句，都是故意的。

故意的在戳着穆岑不痛快的地方。

穆岑倒是淡定的听完，而后才看向了李时厉：“九殿下专程和本宫说这些，是打算看着本宫的热闹呢，还是等着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