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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

他不介意对方曾经的背叛,也不需要对方当什么狗屁执剑使,因为自己的剑术已臻化境,再无空门。而他的剑术越是完美,心里的某一块缺口就被撕扯得越来越大,他不得不用定魂铃将那个缺口塞满,一颗,两颗,三颗……但这是饮鸩止渴,他知道真正的解药是什么。

他拉住了对方的手腕,重复了一遍:“跟我走吧,君齐。”

“抱歉。”对方仍旧拒绝了。

“为什么。”

那个人平视着他,回答道:“因为七年前我赢了您,所以您的父亲很生气,他挑断了我的手筋,命我立下毒誓此生不可再用剑,将我逐出了龙玄。”

面前的“司君齐”语调平静地说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被江夙握住的手腕上毫无预兆地绽开了一道又一道深深伤口,鲜血争先恐后地满溢而出,殷红顷刻染透了两人的手掌,袖口。

“这是你害的,少主。”他说。

江夙知道司君齐其实从未说过最后这句话,他知道眼前一切皆是幻象,但他臆想出的这几个字仍像一柄最锋利的刀刃,在从丹成峰离开后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将他胸口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搅得血肉模糊。

这是他害的,所以不可能再重来一次了。他知道自己走遍碧落黄泉,也永远找不到“那一剑”了。

“定魂铃碎了,江夙疯了,祝桃先生轻轻松松地走了过来,将一块黑晶打进了他的心口,把他推下了鬼隙。”路弥远看向虞守庭,“您看,不可战胜的剑圣居然被一个这么简单的幻术骗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