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荣瑞卿摊了摊手,“你说什么都可以。”
王奕岑把照片收起来,说道:“是啊,我不过是有一张照片,不过我要去举报的话,不知道调查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天才画家,竟然是个做赝品的高手,你说,她以后会怎么样?”
且不说事情真相是否会被挖掘出来,只要消息出来过来,捕风捉影的舆论就会害死一个人。
“听说她马上又要办画展了,你说,在自己画展上被警察带走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王奕岑皱眉,满是同情,“真是可怜啊……大好的青春……”
荣瑞卿仍然不动声色,谈判桌上的原则,不可以轻易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底线。
在他们的博弈之中,王奕岑一直是频频失败的那个,显然纪飞羽的秘密是她最后的底牌,她必须要拿这个保住自己。
不过也很有意思,王奕岑应该知道案件过了追诉期二十年,她能够被判刑的几率应该很小,她到底在怕什么,要拿出这嘴一张底牌来对付自己?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荣瑞卿淡然地说道,“事情的真相就交给警察。”
他说完就站起身,留给王奕岑一副不屑的态度。
“你要记住,我不一定会坐牢,但是这件事抖落出去,纪飞羽一定会坐牢。”王奕岑说道,“只要你不要再追究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荣瑞卿脚下一停,马上又迈步走了出去。
他回到办公室里,在母亲的画像前踱步,没一会儿徐杰敲门进来,问道:“怎么了,太太来说什么?”
荣瑞卿脸色不太好,说道:“她手里有羽毛的把柄。”
徐杰微微长大了嘴,纪飞羽的情况,除了荣瑞卿,最了解的就是徐杰了,能让王奕岑当作把柄拿来威胁荣瑞卿的,貌似就只有“赝品”和“新娘”两件事了,目前来说,唯一能有威胁力的当属“赝品”。
“您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坚决不能在她的语境里承认这件事,那就是默认了她手里的证据是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