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韩唯并不是旁人口中的衷情夫君,?更无意在男女之事上耗神。
同床共枕的发妻只是权势利弊上的选择,?世间多不胜数的可人儿也不过繁杂忙碌后的消遣。
可到了她这里,全都变了。
他已经很久不曾碰过其他人,不,毋宁说碰,?不如说连那个想法都没有。
往日的消遣态度,?变成了想要看懂她,?更多的了解她的念头。
她一出现便忍不住短期姿态,只求处处完美,举手投足间,?总会观察她的反应。
那个相谈甚欢的晚上,?她笑一笑,?仿佛夜里都能放晴。
韩唯不是没想过,?只是因为没得到而已,但越这么想,?越是认清一个事实。
有生以来,还没有一件事比的她更难
“我让你走了?”韩唯看她一眼,?垂眼翻阅文书:“候着,?若有错处,我当场指给你。”
玉桑心想,若是为这个,?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呀。
可见韩唯垂眸翻阅的姿态颇为严肃,料想他是看重这个,玉桑便妥协了。
韩唯是个严谨认真的人,但这一刻,他自问将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也没有找到一个能绊住她的错处。
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韩唯缓缓抬眼,“你的字是谁教的?”
她是青楼长大的女子,不可能有功夫习字读书。
回江家不过数月,大半部分时间还在忙活别的事。
虽然听说江钧亲自为她选先生上课,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练出这手字,实在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