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再次陷入了失宠风波,成为别院下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毕竟外室就是玩腻了的花瓶,太子殿下就要定亲了,当然不能时时光顾别院。

更何况,阿弗居然敢当着太子的面私会外男,失宠也是咎由自取。

几日来,别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死寂沉默,只有朱漆门深深紧闭着。

阿弗浑然不在意,每日除了喝药睡觉,便是点灯熬油地习文认字。

沁月和银筝每每看见她用秃的毛笔字总要叹息,这些日来,姑娘既不问太子,也不想出去,却每日废寝忘食地读书,难道转行想去考状元不成?

阿弗听了沁月一两回劝,便打趣地说,“有何不可?若是把我的名字报上去,我苦学个三五载,还真没准拿到个功名。”

沁月吓得脸色发青,吐了吐舌头,“姑娘可别乱说话了。自古哪有女子抛头露面的?您还是赶紧跟殿下道个歉服个软是正事。”

阿弗淡淡一笑,也不跟沁月争辩。

无论旁人如何规劝,对待女子功业这件事上,她自有她心相,她自有她脊梁。

毕竟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却说景峻这边,那日他被教训了一通之后,险些去了半条命。

年迈的老母当了所有的嫁妆给他买药治病,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整整半个月,才把他从鬼门关边拉回来。

他不知道伤他的那个显贵的男人是谁,只知道,阿弗现在跟着他,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景峻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气恼。

可他一穷二白,无权无势,只是一介百无一用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