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阿弗喊了一声,无暇思忖太多便过来扶他,“你怎么不直接刺死它?”

赵槃擦了擦嘴角的淡淡的血痕,“我没事。”

他冷然瞥了眼那地上的昏迷的东西,解释说,“阿弗,那东西不能死的。”

野毛雕是种凶猛的异兽,其血可做稀罕的药引,但必得生擒,死了便无此效用了。

阿弗眼底闪现一丝异样的情绪,“咱们碰上这东西,跑还来不及,却生擒来做什么?”

赵槃没答,只是倒吸了口冷气。

他道,“先走吧。我拖上它。”

碰不上便罢了,既然碰上了,他想试试,能不能用这稀罕的药材,把阿弗在热泉里受的旧病给补回来。

反正也不费太大的力气。

当然,有没有效用不一定,若真有用,再告诉她不迟。

太子亲兵已在山下埋伏好了,只静待接应着太子。

赵槃与他们会合,将那野毛雕交了下去,又问起沈兴的动作。

亲兵头领答,“回禀殿下,沈兴纠结了广安王的势力,已停兵在城外郊区一带。如殿下所料,他不曾留有退身步,已然半踏入了圈套之中。”

赵槃神色冷然,低声交代了几句。

阿弗坐在马车里,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还对那头半人大的野兽心有余悸。

她浑浑噩噩地闭着眼睛,手指黏腻腻的,好像还沾着赵槃被荆棘扎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