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订了一星期的豪华大床房,江蔚河一进门就蹬掉鞋,欢呼雀跃地扑进松软宽阔的大床里,还DuangDuang地弹了两下,他抱住被子把自己裹成寿司卷,在床上来回翻滚。段谨年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啤酒,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安静地喝着啤酒看江蔚河闹腾。

等江蔚河闹累了,段谨年单手将另一罐啤酒“呲”地拉开,递给江蔚河,江蔚河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接过啤酒激动地和段谨年干杯:

“哈哈哈,小段,俗话说得好啊——”

江蔚河笑容逐渐僵硬:完了,本来是想装一下的,结果脑子一短路想不到合适的俗话,段谨年还一脸“你说我听着”的表情,江蔚河鸡贼地把话题丢给段谨年:

“来,这个发言机会难得,让给你说了。”

“……”段谨年乖巧地灌了一口啤酒,“我语文不好。”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享受就完事了。”

两人在酒店里住了一星期,无事发生。

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里住酒店竟然不需要身份证。早干什么去了!江蔚河崩溃得头发都要抓秃了:早干嘛去了!要知道不用身份证,他肯定向沈煜借钱在这里租三个月的总统套房,他在现实世界中都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房间。

酒店除了贵就没别的缺点,但贵就是最致命的缺点,钱花一块少一块,一个星期后两人就从总统套房换成豪华大床房,又过了一个星期,两人从豪华大床房换成普通大床房,又从普通大床房换成钟点房。

“没办法再换了,钟点房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再换只能滚蛋了。”

江蔚河抖了抖背包,里面寒酸飘地票出几张红票,实在没钱再住酒店了,该来的剧情杀也迟迟不来。

走投无路的江蔚河甚至还寄希望于车后座,沐浴焚香后乞求万能的车后座,给他再来个一百万,三百万不嫌多,五百万最好,希望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英明神武的车后座之神,能满足他这个二十八岁大孩子卑微且质朴的愿望。

然后江蔚河满心期待地打开车后座,里面凭空多出一张A4打印纸,上面用黑色宋体印着一个大字:滚。

好冰冷、好无情的文字。

江蔚河恋恋不舍地抱着枕头,心头一阵酸楚:

“小枕,我会好好铭记,与你相处过的美好时光。”

接着江蔚河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住:

“小被,我会像想念小枕那样想念你的。”

“滴——”

门卡感应声响起,段谨年刚健身回来,他一进门就把背心脱了揉成一团擦脸上的汗,顺便瞥了眼包成阿拉伯妇女的江蔚河:

“你很冷?”

“我只是在道别,万物有灵,我能感觉到,这个空间里的家具们都在挽留我。”

“……”

段谨年走进浴室,江蔚河盯着他背后纹着的六翼天使看,段谨年每次肌肉运动都会牵动翅膀,呼之欲出,带来极其酷炫的视觉效果,江蔚河心动得恨不得用舌头去舔。杀手段谨年的皮肤就是面涂鸦墙,什么图案都有,他的左手肘内侧还纹着佩奇一家的简笔画头像,在这个世界里没手机玩,江蔚河无聊时就扒拉段谨年的纹身看。

既然都要走了,干脆把酒店服务再享受一遍吧。

于是江蔚河又去做全套的spa和足底按摩,泡了桶香喷喷的玫瑰花瓣浴,那叫个肤若凝脂,娇媚可人,江蔚河自己都对自己爱不释手。

回房间的路上,江蔚河仗着自己的美貌坑来两根甜筒,其实本来人家只给他一根,但江蔚河死乞白赖地要了两根,还一根要拿回去给段谨年,这一根下去,段谨年一天就白练了,嚯嚯。

忽然江蔚河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撞,差点把他的甜筒给撞飞。

“大公鸡你快跑吧!”

大公鸡是什么鬼……江蔚河定睛一看:是习瑞!和先前相比,习瑞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可人儿。

“哟你小子,这次攀上哪个好giegie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