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吧,我虽然是直男,但是我似乎好像不排斥跟你做,如果要我和老沈做这种事情,我宁愿连夜出家遁入空门,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直?”

娱乐圈里大多数人都是双性恋,毕竟俊男靓女多,性别没必要卡死。江蔚河曾经以为自己是娱乐圈里为数不多的纯粹异性恋,比蒸馏水还纯的异性恋,如今江蔚河的沦陷,倒也应验了“人间不直的”。

“江蔚河。”

段谨年忽然用严肃又略带无奈的口吻,直呼江蔚河的名字。

“……有何吩咐?”

江蔚河下意识地紧张。

“你是猪头。”

段谨年连骂人都一副处变不惊的淡然样,江蔚河以为自己听错了,段谨年居然骂自己猪头,不是,这年头谁骂人还骂猪头啊?要是段谨年是女孩子,真的和撒娇调情没区别了!这未免也太可爱了点吧?江蔚河哈哈大笑起来:

“小段啊小段,你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

江蔚河举起花洒对段谨年呲了两下水,想要来个鸳鸯戏水,段谨年扭过头去不说话了,江蔚河有点自讨没趣,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行吧,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你段哥开玩笑。

洗完出来后,房间被佣人收拾得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小妈和儿子在上面行大逆不道之事的痕迹,然而一旦有些念头在脑海里生根,就再也回不去了。从此江蔚河看到这张床,都会想到小妈和儿子在上面,狠狠地,忘情地,缠绵地,死去活来地,不知廉耻地……

“你看过这篇文,你说说剧情吧。”

江蔚河浑身酸痛仿佛跳了三小时的帕梅拉,整个人像条死狗瘫在段谨年的床铺上,看来这小白脸江蔚河的身子,也不是很经造啊。

“我看了一半。”

“为什么看文都只看一半?你这小子怎么老是始乱终弃?”

江蔚河抄起手边的枕头,往段谨年的身上轻轻丢去,被段谨年抬手拦下。

“那天去找你的时候看的。”

江蔚河将回忆倒带,那天确实他在拍小视频时,段谨年坐在边上一脸正色地看手机,还以为看什么重要文件呢,小不正经的玩意!

“哎呀算了算了,你先说你看到哪。”

“你是那个男的情人,但故意接近勾引我,让我爱上你,然后你要我帮你杀掉那个男人。”

“啊?为什么我要杀掉他?”江蔚河有种追剧发现自己漏看十集的茫然感。

段谨年反而一副“这不该问你吗”的表情。

江蔚河原本是抱着“好怪,再看一眼”的猎奇心理听个乐,怎么画风突变从家庭伦理还扯上悬疑恐怖了?难怪孝子段谨年要手刃野爹,敢情是被小白脸江蔚河吹枕边风吹的。江蔚河不由得同情段信贤一秒钟,当爹当到这份上也是够失败的。

没想到看似最人下人小白脸江蔚河才是boss:呵呵段信贤,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不过江蔚河是个儒雅随和拥有坚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新时代好青年,至少他和段信贤无冤无仇,不至于上来就就要取人狗命,但如果杀了段信贤才能回原来世界,他肯定眼都不眨就把段信贤当场击毙。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调查清楚,这个世界的江蔚河和你野爹有什么仇什么怨,然后看看是要杀要剐还是饶他一条狗命。”

“我看到的剧情是,他发现我们在胡搞,他要质问你。”

“质问我?质问我什么?”

这下可把江蔚河给无辜坏了,虽然之前是小白脸江蔚河勾引孝子段谨年,可现在的剧情明明是段谨年诱J他!

“我就看到这,然后你要睡我就走了。”

“哦……好像是……”

那天江蔚河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段谨年的表白,只好装睡,他不知道段谨年知不知道他在装睡,段谨年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他特讨厌的一点是,明明他知道,却总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老神在在样。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就永远不会知道,如果段谨年不说,江蔚河到死都看不出来段谨年对他有意思,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