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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两个老男人在院子里公然抽烟。

“别墅的事——”

老萧打断他:“你还提,没完没了了是吧!”

严丈骂了他一句:“说你心眼多吧,有时候又跟缺心眼似的!”

老萧刚要驳回去,突然哑了声。

“是不是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老严都有点疾言厉色了。

老萧这才后知后觉:“懂了懂了。”

严丈抖了抖烟灰:“厢县的房子,嘉言就算全卖了,撑天也就三百万,樊城的房子什么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墅我让下面的人给留着,回头就说收成本价400万,你找他商量,对半出——”

老萧笑:“怎么,你还真收钱啊。”

严丈剜他一眼:“5000万的房子,我收400万,我就差那400万是不是?”他拿手指戳了戳老萧的心口:“别觉得自己什么都有,就忘了别人还有自尊!”

老萧别过脸:“我当时是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我这是旁观者清,”他神色严肃了几分:“别墅的事,你可别觉得是小事,能让那孩子松了口,也算是你本事。”

老萧打包票:“行。”

萧若这一觉睡到了天黑,睁开眼的时候,许嘉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手机。她原本平躺的身子侧了过来,许嘉言抬头:“睡醒了吗?”

她“嗯”了一声,声音奶奶的,还有点沙:“我想喝水。”

许嘉言提前就倒了水在床头柜的保温杯里,他拧开盖子,试了下水温,正好能喝。

萧若坐起来,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

许嘉言把杯子放回去,问她:“难不难受?”

她摇头,就是觉得头还有点懵懵的,喝了那么多的酒,没那么快就完全解酒。

“你之前让我多管管你,我管了,好像没什么用。”

萧若往床边坐坐,盘着腿,有点委屈的模样:“我就是有点气她,”她是说严优月:“她明知道我紧张你,还一个劲地气我。”她把许嘉言的右手握在两只手里,小心翼翼地观察许嘉言的脸色:“你生气了吗?”

“没有,”许嘉言不会对她生气,“你们关系好吗?”

萧若噘了噘嘴:“还行吧,”她突然想起来:“她醒了没?”

许嘉言摇头:“没有吧,”他没听到动静:“她醉的比你厉害。”

萧若扬了眉毛:“那当然,”她对自己的酒量很得意:“就她那点酒量,估计得睡到明天。”

许嘉言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你知不知道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萧若不承认:“我才没有。”蓦地,她突然想起来:“是你把我抱上楼的是不是?”

“嗯。”

萧若抿着嘴笑:“你看,我还记得吧,我都没喝断片。”

许嘉言半开玩笑:“以后我不管你了。”

“干嘛?”萧若听他这么说,立马急了:“我刚刚问你有没有生气,你还摇头!”她嘟着唇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小霸总的模样。

“我管你,可是你都不听。”许嘉言温声细语的,语速不疾不徐,眼里的光都带着几分绵绵温柔。

萧若挑他上次话里的漏洞:“你上次是说不准在外面多喝,我这不是在家嘛。”

许嘉言没有说话。

萧若秒怂,乖顺得不行:“好好好,我以后戒酒!”

许嘉言不是让她戒酒的意思,他知道她管理着一家公司,喝酒应酬避免不了:“只是让你少喝一点。”

“知道啦!”她拍拍床边:“你坐上来。”

许嘉言从椅子上起来,坐她旁边了。

萧若挎着他的胳膊,靠上去,仰头问他:“你抱我上来的时候,腿疼不疼?”

“不疼,”他说:“只是有点吃力。”

“那我重不重?”

“不重,”他满腔温柔,语气轻得不能再轻:“刚刚好。”

萧若觉得她要减减肥,冬天的时候,她的体重会比夏天重几斤。

这时,潘云在下面喊:“嘉言,吃饭啦。”

“吃饭了,”许嘉言低头,看她的眉眼:“饿不饿?”

“不饿。”

“那也要吃点,吃点菜,好不好?”

萧若点头:“你晚上还要去电台吗?”

“嗯。”虽然过年了,可新闻还是照旧要播。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间。

到了楼下,萧若顺嘴问了句:“优优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