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的视线久久落在他的脸上,时间太长,以至于陆肖都不安起来。

“带你去一个地方。”瑾夭慢慢抽回了神志,目光在陆肖的身上转了一圈,眉头收紧,声音沉了下去,“自己吃药。”

“好。”

陆肖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心里百转千回,还是落不到实处,开口应了,往嘴里塞了一颗药,而后快步跟上瑾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瑾夭的身体也还未全部恢复,她的步子比往常要慢上很多,拨开杂草,带着陆肖从院子的后面绕了过去。

院子背靠着一座山,掩藏着一道上着锁的陈旧木门。

瑾夭从怀里取了一个玉瓶,将里面的东西滴到锁上,竟是直接将锁给融化了。她的动作不紧不慢,等着锁脱落了,才一脚将门踹开。

门里面竟是一条羊肠小路,杂草丛生,不知是通往何处。

陆肖猜测自己很快要知道一些辛秘,胸口又是一阵发慌。他既觉得这是夭夭信任自己,而喜不自禁。可又担心夭夭很快要给他判下“死刑”,心头七上八下,一阵阵揪着疼。

他忍不住偷偷地去瞧夭夭的神色,想要从其中探究分毫。

瑾夭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往前走,动作仍旧沉稳。

陆肖亦步亦趋地跟着,每走一步都是一阵撕裂般的疼,像是有人用刀子往他身上扎。他伤口的血尚未止住,被冷风吹着更有几分发寒。

此景此景,倒是让他想起十五天前,自己被夭夭救走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想着怎么诓骗夭夭。

如今却……

陆肖疼得冷汗直冒,却白着脸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