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伤是她给处理的,自然知道其中的严重,而且伤在背部,他自己根本不好上药。
而且……
陆肖这人真是又别扭又古怪。
那伤若是一直不愈合,便是他武艺再高强,也早晚会被拖死。这种情况有什么好别扭的?
陆肖听她这样说,面上的燥热褪了一些,可心又提了起来,砰砰直跳有些担忧。
他背上的伤,怕是要惹夭夭生气了。
结果,陆肖的猜测非常准确,瑾夭在看到他背上伤口的瞬间,眼神一下子就冷了,整个人飕飕地冒冷气,板着脸,抿紧了唇。
显然是气得不轻。
陆肖自知理亏,连处理伤口疼到冷汗直冒,都没敢发出一声闷哼。
然而,瑾夭一直到给他包扎好伤口,都没有朝他发脾气,只冷冷地扔出一句:“你背上的伤没愈合之前,就别想着起来了。”
她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冰冷,似乎还透着寒气,夹枪带棒满是冰碴子。
瑾夭扫了他一眼,看陆肖脱力地躺在那里,面色惨白,还努力弯了唇角冲她笑,到底还是没有太狠心,转身进了侧屋。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碗汤药。
“夭夭。”陆肖挣扎着爬起来,露出一个自然而又灿烂的笑,低声认错道,“你的风寒刚好,可万万不能与我生气!若是憋闷得厉害,便用针刺我两针,让我疼了,就肯定长记性了!别生气了……”
最后几个字,陆肖的声音放得很轻,悄悄将视线放到瑾夭的身上。
瑾夭紧锁的眉头半分都没有放松,冷着脸,抬手将汤药塞进陆肖的手里:“喝了。”
怪不得他的面色差成这样,还一阵阵地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