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将丁宝睡的丁宝放置在床上,放下床帐,走至他跟前,抱拳恭敬道:“公子,武大到了,请。”

房门被无声地打开。

两道身影一跃落在屋檐上,只见月光之下,幻影一闪凭空消失。

没想到客栈旁边竟然是一个空旷的五进院落,中庭月色正清明。

看着院子里的人影落定,一个木轮车椅被推了出来,对着为首之人行礼喊到公子。

卫无缺抬手一扬示意免礼,带着人往里走。

随口一问:“人,寻到了?”

武大暗自叹息,接着摇头回禀:“那日山洪突发,丁寻换上公子的衣服转移视线,被冲走之前还替公子当了一道暗剑,凶多吉少,这段日子,属下派人打听了下游近万里的村落,均为探得笑意。”

“继续查。”

“是。”

主仆四人路过中庭,转进一座假山,背后的光影晦暗不明,是一座暗院。

不见天日不闻风声。

只是他们刚一踏入的时候,传来一阵细微的衣袂摩擦声。

一队排列整齐的黑衣卫队无声跪拜。

腰间皆有佩剑。

威风凛凛动作整齐划一。

这竟是一支将近五百人的精兵强将。

为首的武二起身,双手献上一物,正是那王婆子在援救那日私藏想用它去为儿子冒领功名,又被官府收缴了的那枚玉牌。

卫无缺接过,看着中间那个“商”字,面无表情。

就像当日看着那位先祖被行车裂之刑那时一样,将愤怒忿恨的情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将满腔怒火誓言雪耻的仇恨掩藏在面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