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来到殿前,齐齐跪下,三呼万岁。此六人才能兼备,人品贵重,其背后势力更是不容小觑,所以太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屹立不倒。
这也是皇后党的心病,皇后党大多武将出身,掌控大部分兵权,但官场根基不扎实。
不过淮阳侯李伟仁之所以豪橫,一来是开国的祖辈功勋;二来是李伟仁战功赫赫,扭转了天启朝堂上文官一言堂的局面,武官居上的地位就是他争取来的;三来嘛,人家亲妹妹是中宫皇后。
陛下开口:“诸卿平身,所来何事?”
苏万渊起身拱手说道:“臣近日闻得太子冲撞太后一事,朝堂上争论不休,更有人要太子三师出面,昭示罪过,可有此事?”
陛下说道:“正是如此。苏卿有何高见?”
苏万渊说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李伟仁听了马上说道:“苏相,这是何意?太子冲撞太后,事后毫无悔意,太子可是太后带大的,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乃失德之举,理应废黜!”
苏万渊立刻正色道:“若太子是不孝当废,淮阳侯就是犯上当斩!太子为龙子,为储君,废立自有陛下定夺,你口口声声理应当废,你置陛下于何地,你视群臣为何物?这是陛下的朝堂还是李家的朝堂?”
此言一出,皇后党顿时无言,这淮阳侯平时说话都习惯了,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苏万渊这么一说,众人心里一惊。
李伟仁当场就跪下了:“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呀,望陛下恕罪。”
陛下被苏万渊说的心里这个爽啊,不过一脸大度:“淮阳侯平身吧,朕知你是武人脾气,无妨。”
刘猛对苏万渊说道:“老苏相,淮阳侯出言有失,可太子这事,您身为太子太师,有何可说?”
苏万渊呵呵一笑:“于亲情讲,太后娘娘和老夫之于太子有何不同呢。老夫与太子若是偶然争辩起来,也气得老夫吹胡子瞪眼睛,说一些打死这个冤家的话,可老夫何尝这样做了,太子又何尝因此疏远老夫?”
众人互相看了看。苏万渊继续说:“太子幼年便在太后膝下长大,正因为亲厚才敢直抒胸臆,太后难免会和陛下说几句气话。这本是一家人的随口话,怎么就被翻到前朝大做文章了?”
礼部侍郎说道:“可太子并非普通人子,这么做何以为天下子孙做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