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旋即在屏幕上敲下了超长的一串省略号:……
杨佳映问:怎么了?这不方便你问个明白吗!
纪然回:你!有!种!
杨佳映回两张坏笑的表情。
纪然知道,姚远不一定会去,杨佳映这哪里是为她,根本就是为自己能见到秦羽阳。
哎,如果她去了,能不能见到姚远不好说,能见到秦羽阳是一定的。
自去年十月在后海分别后,她就没和秦宇阳联系过,这次再见面,又有杨佳映在场,真是大写的难。
可如果姚远也来参加同学会,这一切便立刻转为次要矛盾,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了。
转眼两周过去了,微信里的添加好友申请早已过期,她为他毫无征兆的有意失联设想了无数种可能,自找了无数个借口,又都觉得牵强,于是一次次鼓起勇气,想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一次次编好,输入,又一次次删除。
他不会接,也不会回的,她想,他有意将彼此间电联的通道关闭,逼着她,无可奈何,只有当面找他问清楚。
驾校班车“嘀嘀”两声提示到站,缓缓停稳,打开车门。
火车南站到了,从这里,纪然要再坐六站地铁回家。
耳机里的音乐已把她和这世界隔绝开,她垂头耷脑像个泄气的皮球,机械地跟着人流往地铁站走。
春运的火车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归家心切的行人只顾看前方的路,走得急,背得大包小包在身后来回晃,“咚”得一声,撞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