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阳不反驳,不反抗,听她骂:“你就是个禽兽!不对,你简直,禽兽不如!”
这话简直骂到了秦羽阳心里,没错,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事发后,他后悔,懊丧,自责,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但那就是发生了,过于真实的,发生了,凝固成雪白床单上一抹殷红的血迹,这辈子都擦不掉了。
他吓傻了,想躲,又不知躲哪去,想找个人说,又不知找谁,他浑浑噩噩,像个行尸走肉过了这些天,怕杨佳映给他打电话,连手机都不敢拿,直到今天看见纪然,他怕她已经知道,不敢看她,却又希望她知道,当她是根带刺的救命青藤。等她来告诉他该怎么办。
纪然对他超强的软棉花功力叹了口气,问:“你这些天联系过佳映吗?”
“没有。”秦羽阳低声说。
纪然又叹了口气,问:“她找过你吗?”
“也没有。”
“你们……”纪然咽了口口水,颇艰难地说:“你情我愿,还是,你,霸王硬上弓?”
秦羽阳涨红了脸:“我……不太记得了……”
纪然简直又要骂人了,感受到她杀人的眼神,秦羽阳自保地说:“到后来,肯定是,你情我愿……”
“做了防护措施吗?”
“没……有。”
纪然沉默了,她开始将对秦羽阳的愤怒转移到对杨佳映的惋叹上,她理解她,出于对一个人喜欢,可以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拱手送上。
杨佳映就是那个傻子。
她只是替她不值,把第一次送给个醉鬼,她疼得死去活来,那个醉鬼醒来后完全可以吃干抹净不认账。
“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