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羽阳”三个字从纪然口中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她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纪然几次张张嘴,又合上,一肚子要骂她傻,骂她蠢的话,对上她痴惘的神色后,全部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是不是,让你来和我说到此为止的?”
“不是。”
“是也没关系。那天之后他一直没联系我,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你让他别为难,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是自愿的,不会缠着他要一个说法或者负什么责任之类的。”
这句话,杨佳映这些天不知已经练了多少遍,如今说出口,总算有些洒脱的意味,让人轻易察觉不出疼。
纪然的手机又很有节奏地震了两下,她顾不上看,急切地对杨佳映说:“不是你想的这样,秦羽阳确实浑,但他绝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男生,他说会对你好,不让你受委屈。”
“算了,为了负责而负责,只会让彼此别扭。你告诉他,大可不必。”
“我就问你,还喜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佳映!”纪然急:“你非要和所有人都站在对立面上吗?”
“不是我要站在谁的对立面,是你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轻描淡写地跑我这来说几句,就能宣判一段感情的死活吗?”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杨佳映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纪然匆忙结账追出去,熙攘的长乐街,杨佳映的背影已经走到了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