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粮草和征兵已经如火如荼的准备着,秦山那边休整了一天,也该过来向他禀报了。
监视李沅的士兵被撤走了,他静静的盯着锅里开始沸腾的粥水,如同出神发愣一般,我还中却将自己刚刚走过的路串联在一起。
门口守卫最森严的书房,就是庆王所住的地方,离他现在住的客房隔了两面墙,需要拐七次弯,路上会多次遇到巡逻的士兵,想要全部躲开,得找到合适的时机。
如果这一切都能安全进行,等到他跟李轩面对面,李沅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压制住他。
自己专攻剑术,而李轩将几根银针耍的出神入化,比锤子凿子还要有力,内力着实雄厚。真要动起手来,他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杀死,给了士兵们反应的时间,那裴府里的人质都会没命。
他不能拿卿卿的生命冒险。
玉容卿中午回来的时候,去李轩那里复命后又谄媚了一番才回到客房,推门见李沅衣着宽松随意,正端了一锅热乎乎的白粥放到桌上。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受,玉容卿因为不习惯士兵们粗犷的饮食,昨晚今早吃的都很少。可她注意到,李沅也没动几下筷子。
总归是外人做的吃食叫他不太放心,眼下自己做了饭,便拉着玉容卿过来吃。
两个人喝着白粥,分享一颗荷包蛋,吃饭的时候,李沅将昨夜莫竹传递给他的信息复述给卿卿听。
大意是秦山有勇无谋,良禽择木而栖,他见庆王失势,早有反叛之心,却苦于自己没有计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才不得不依附庆王。若离了庆王的名头与谋划,秦山不过一介莽夫,不足为惧。
作为一个将军,秦山带兵打仗的本领还是有的,只是比他能力强的将领,在平阳王的麾下比比皆是。
听到这儿,玉容卿总算心里有谱了。
“看来,想要解决眼下的困境,就只能除掉庆王。”玉容卿虽然很不想杀人,但情势所逼,她也没有办法。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可玉容卿虽然找到了破局之法,却苦恼,“那庆王功力深厚,一出手便杀了府上四个护卫,只怕是想近他的身都难,又怎么能打败他。”
李沅早已想定了办法,只是不想让玉容卿担心,便给她支了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