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生病了,星止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他想投入君父的怀里好好撒娇,控诉这几天受到的委屈。
星止来不及欢喜,玛门夫人突然站了起来,那个有着美艳容貌的女人褪去往日的温柔,她手里拿着注射器,一步步接近他的君父。
君父双眼微睁睡在躺椅里,呼吸的空气愈渐稀薄。
女人卷起他的衣袖,没有半分挣扎,针头扎进皮肉,黑色的液体缓缓流进他的体内。
星止捂住嘴巴,防止过于恐惧的气息泄漏,皮球摔在地上的声音不重,却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凉亭遮挡住半边阳光,君父藏在阴影下。剩下的阳光沐浴着那位蓝发女人,她的雪肤接近苍白,琥珀色的瞳孔像是上好的蜂蜡,甜蜜的黏稠中带着恶毒。
星止逃了,战战兢兢过了一夜,隔天起来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君父莫名其妙就恢复了,听仆人说,君父的病是玛门夫人治好的。
星止虽然年幼,可也看得出女人的不怀好意,她不是在治疗君父,她在害君父。
星止想对君父袒露那天在花园看到的事情,可他没办法开口,他被一条毒蛇缠上了。
为了寻求庇护,星止躲进了教皇殿,十年来君父对他不闻不问,常常听到的消息便是他反反复复的生病,和玛门夫人越来越受人民的爱戴。
教皇说他们现在没有证据,没有力量对抗手握皇权的玛门,要忍耐。
忍耐的结果便是君父的死亡,教皇被软禁,他被迫出逃到边境。
江野听完后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窗外飞扬的大雪。
江止拉动他的衣襟,江野回头,一双干燥
的唇贴上他的下巴,江止在他的下巴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是菲尔跟你说了什么吗?”
“等下你别下车。”江野避开这个话题。
菲尔的话在耳边回荡。
江止一定会变成丧尸,被你手下杀死,或者,被你杀死。
江野看着仰头凝望自己的少年。
不知什么时候,江止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求宠的意味。
他喜欢极了这种眼神,同时也生出了莫名的悲凉,他没办法拥有这个人,江止只是系统创造出来的人物。
越接近安全区越能听到枪支火药的声音。
江野和克烈迅速下车,大门依旧紧锁,守门士兵死在雪地里,几只丧尸正蹲着啃食他们的脑袋。
克烈避开视线,江野面无表情,开枪射\杀了它们。
“中将。”接收到报告的驻守士兵们从墙体另外一边窜出。
江野一眼扫过,几乎窒息。安全区一共八十多名士兵,现在仅剩下十几名。
不过一上午,都死了吗?
“还有多少平民?”
“十个,已经将他们成功迁移了,剩下的丧尸们在基地里啃、啃尸体……”士兵说不下去了。
江野身体僵硬,小镇一百多个人,竟然只剩下十分之一。
“是卡尔先感染的症状,他和多名士兵有染,早上您出去后,那些士兵们就先包围了平民区,我们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