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披了外袍起身去叫了水进来。待得热水烧好送进来了,他又用里衣裹着她将人抱起来去净房沐浴。
姜韫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半眯着眼由着他摆弄,恍惚以为回到了永平侯府。
沈煜将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她阖着眼已经快要睡着了。
他把她抱回榻上,掀被进去拥住她,又垂头在她面颊上吻了吻。
她迷迷糊糊地微睁开眼,侧头躲了下,唔了一声:“妾乏了,侯爷明日不还得上朝吗……”
沈煜闻言微怔,又转而嘴角微勾,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而后将人紧紧扣进怀里,下颌抵住她额头,低声道:“睡吧。”
姜韫闭上眼,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
……
翌日,晨光熹微。
姜韫缓缓睁开眼,被炫目的日光给晃了一下,又皱着眉闭上眼把脸埋进枕边人的怀里。
沈煜早就醒了,此刻垂眼瞧着她,见她跟小猫似的在他胸口蹭了两下又睡过去了,忍不住闷声笑了一下。
她闻声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瞪着他良久说不出来话。
“某今日不上朝。”他说着,抬手欲将人捞回来,“夜里睡得迟,你若是困再睡会儿便是。”
姜韫僵着脸未动,记忆渐渐一五一十地回笼。
沈煜拉过她的柔荑玉手,送至唇边亲了几口,漫不经心地问:“为夫人鞍前马后的男人,除了为夫,还有不少旁人呢?”
她蹙了蹙眉,脑子乱糟糟的,宿醉的头疼涌上来,好半晌才想起那是宋臻被打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