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便见那大门之内,永平侯微低着头同那女郎谈话,言语间忍不住伸手去揽她的腰肢,却被她狠狠横了一眼,抬手打掉了他的手。
舞姬微睁大眼,以为那暴戾凶名在外的男人会动怒,却未料他丝毫不恼,重又揽住了那女郎的肩背,将人往厅内引去。
舞姬们三三两两地上了马车,心有余悸,窃窃私语。
“那女郎是永平侯的什么人?”
“瞧着身份尊贵得很,府里人皆敬重非常,言听计从的。”
“永平侯成婚了吗?打量她穿衣打扮也不像是侯夫人。”
“成婚了!我听太守院里人传言,永平侯和侯夫人是圣人赐婚,两家是对头,矛盾重重的,不得安宁,闹着要和离呢。不然太守也不能起了心思,将自家娇养的嫡亲闺女许给永平侯不是?”
“那不能是这位吧?既然要和离了,想来不会千里迢迢自京城过来会面。难道是侯爷带在身边的贵妾?与夫人不和,侯府内院的妾室定然不少。”
“这也太纵着了吧?区区一个妾室也敢明目张胆地拈酸吃醋,不让咱们进府,偏永平侯还顺着她。”
“九娘你怎么闷不做声的?适才你胆子可真大!”
那被唤作九娘的舞姬,闷头坐在马车最边沿,怔然失神。听耳边姊妹们谈笑打闹,面上只作恍若未闻。
……
舞姬们所乘的马车远去了,府门也沉沉阖上了。
姜韫属实未料姜韬竟不愿见她。
闻得她至幽州的消息,姜韬便留在关外驻扎的军队里,并不曾跟着沈煜回城。
她整日心焦得睡不着觉,眼下更是气闷非常。偏沈煜那厮自打送走了那些舞姬,神色轻松起来,显然是心情甚佳,瞧着惹人恨得很,便连着遭了好几道她的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