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容涂好了药,便想去洗手,却被傅云深一把握住了手腕,声音因克制而显得喑哑:“不止这儿,别处还有。”
周静容却一心紧张他的伤势,根本没听出来他的异样,赶紧问道:“还有哪里?”
傅云深被她单纯真诚的水眸望着,有些不好意思:“咳,大腿……内侧。”
周静容愣了一下,接着脸色爆红,将药瓶扔进了他怀里:“你,你自己涂药吧!”
说完,她就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整个儿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傅云深甚感遗憾,只好自己动手涂药。
直到他再次躺下,周静容仍是那副蚕蛹的模样。他心下无奈,这回可是把小娇妻逗的狠了啊!
他长臂一展,连人带被一同收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容容,晚安。”
翌日,裴德音带着被打上了“公主情郎”标签的叶西扬登门拜访。
傅老太太原出身望族,有县主封号,与当今太后乃是手帕交。裴德音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整天上门蹭吃蹭喝,依稀记得这位对小辈极为慈蔼的长辈。
她来到浦河县也有一段时日了,先前碍于隐匿身份未曾登门。如今已然亮出身份,就不能再当作不相识,过门而不入了。
傅老太太见到裴德音,不免想起往事,难以自持的垂泪。
众人好一通安抚,变着花样的转移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裴德音的婚事上。
毕竟她已经二十岁了,这个年纪仍未出嫁,在这个时代着实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长辈焉能不操心的多问一句。
傅老太太跟傅云深打听过,知道裴德音迟迟未选驸马皆是因为一心痴恋叶西扬。叶西扬不娶,她就跟他耗着。
傅老太太觉得裴德音身为公主却没有骄纵之气,又大方又随和,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叶西扬真是不知足,遂再看向他的眼神就带上了微微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