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又哭又喊,吵得韩章耳朵疼,“你一个女人,就知道哭哭哭,骂骂骂,净惹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

“什么?你说什么?”王氏不乐意了,索性撒开了讲。

“我为什么去韩文耀家?还不是因为你,你没本事,连个小孩都搞不定,还要我一个女人出马。我骂那骚狐狸的时候,你在哪?你是不是看上你弟媳妇了?你说。”

“贱妇,看打。”韩章一听,当即扬起手,看着那斑驳交错的脸,始终没落下来。

王氏一看他扬着手要打她,当即就受了刺激一样嚎起来,“韩章,你不是人啊,要你弟弟的银子,你让我去,种他家的地,你让我去,你想吃鸡,不让杀我们家的,让我去抱他们家的鸡杀了给你吃,好处是我的吗?全喂了你了,我这是为了谁啊。”

眼见场面越来越难收拾,韩章气得背过身,忍了许久,总是忍不下,那哭声,更是吵得他耳朵疼。

“好,那你说说,这些,真的都是我让你干的吗?我是不是说过,给他们一条活路?你呢?每次打了粮食,你总是说,会给他们,你给了吗?我问过你了,你说给了,还说给的是磨好的面粉。王氏,你敢对天发誓?对着韩家老祖宗的牌位发誓?”

王氏当然不敢发誓言,哭声渐弱,忽然想起昨天听到的事,两手一擦眼泪,“他爹,你现在可不能去他们家啊。听说,他们得罪了王爷。”

这事,韩章可比她知道的多。

韩兴个大嘴巴,早就嘚吧嘚的把这事说的全村都知道了。

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得罪王爷,人家不当场给他们一剑?

说不好是借着江夫人的势,搭上了王爷这根绳。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好好回去养伤,在这瞎说什么。”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他爹。”王氏从地上起来,坐在椅子上,来了精神,伸出食指,微微点着,“你听我说啊。昨天我去茅房,听到有人说,她们确实是得罪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