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过是世子的权宜之计,我懂。”沈青青抬手扯住被撕开的衣裳,缓缓垂下了头。
她其实猜到了,那句阿洲……是她犯傻了。
阿洲若见到她的性命被歹人攥在手中,定然不会这般冷静。
郭兴的事,便是如此。
满眼的焦急与不安。
而孟西洲的眼中,只有冷静与狠意。
即使如此,又何必让他亲手打她的脸。
不如自己说出,给彼此留一份脸面。
孟西洲瞧着那张委屈的小脸,无声叹了口气。
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深藏于夜,没于湖底,是彼此融洽相处的唯一出路。
她乖巧温顺,能明白自然是好的。
“霍段十年间杀过不下百人,他能有今日这般自负猖狂,同往日作案时太过顺利有关,依着他这般孤傲自负的性子,总是想让旁人知晓他所做之事,而这种人,恰恰下手时最有原则,他的目标,一直都是宠妻灭妾的家主与魅惑主君的妾室。”
即便沈青青挑明,孟西洲还是将事情掰开揉碎说清楚。
“多谢世子解惑,世子揆情度理的本事,让我折服。”
她这一句,三分敷衍,七分认真,倒也不算是在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