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个小时后,药水滴完,林臻给袁缘拔了针头,用一块消毒棉按在针眼处。另一只手试了下他的额头,还好,温度降了一点。
虽然他尽量放轻了动作,袁缘还是醒了,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弱弱地说:“哥,我好饿。”
紧绷的心绪放松下来,林臻哑然失笑:“知道饿就好。”
他打开床头柜上的保温饭盒,倒出一碗乌鱼山药粳米粥,故意问:“要我喂你吗?”
袁缘当然是求之不得,但自己这么大个人,又不是几岁的小朋友,被人喂饭实在不像话,于是说:“我自己来吧,现在感觉好些了。”
想想有时候当熊猫也有好处,那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林臻的投喂了。
林臻不好勉强,就拿了个枕头垫在袁缘的腰后,方便他靠着吃。
袁缘稀哩呼噜吃完了热粥,发了一身汗,感觉身上又松快了一点。
林臻见他嘴角边沾着汤汁,正想如往常那般帮他擦一下,但临到头又改了主意,把热毛巾递到他手中,示意他自己擦擦脸。随后道:“你发烧是因为昨晚受了风寒,那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袁缘愣了一下,依稀想起医生之前似乎摆弄过一阵自己的脑袋,林臻已经知道他受伤了,就老实回答:“早上拍戏的时候,丝黛拉按剧情要往我脸上泼茶水,但不小心把茶杯丢过来了,就砸到了我的头。”
林臻脸色微微一沉。
袁缘担心自己会影响他和丝黛拉之间的关系,接着说:“丝黛拉小姐不是故意的,事后还向我道了歉。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伤的也不重,就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