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推门进了闺房,她一步步走进内室,拔步床上,纱幔轻摇,少女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幽幽的暗香淡淡的飘来。
秋画一步步的走过去,就快走近了,那张床忽然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忽然化为乌有,天地一片虚无,白茫茫一片。
她忽然慌张的大喊,“郡主”
没有人回应,天地茫茫,独她一人,她跑啊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郡主。”
“小姐又在说胡话了。”张妈叹了口气,换了条毛巾,搭在女孩的额头上。
“我可怜的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张妈说着悲从中来,看着那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男子,眼神禁不住充满了幽怨。
“少爷,小姐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医生说这一生都要好好将养着,原先夫人在世的时候,把小姐宠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有好几次小姐都差点挺不过去,夫人夜夜不得安眠,曾在佛前祈愿宁折寿十年换小姐一生安康,小姐是夫人的命根子啊。”
张妈说着泪如雨下,宁西眉头深蹙。
“我知道你将夫人和先生的去世怪到了小姐头上,认为是小姐间接害死了她们,可老婆子我今天拼着不要命也要说一句,那时候小姐才多大,就是个孩子,失去了疼爱的父母,她已经够可怜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了,竟然将所有责任推到一个孩子头上,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懦夫,这么多年你对小姐的忽视,何尝不是在逃避,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夫人和先生的在天之灵吗”
张妈这些话憋在心中好久了,今日不吐不快,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宁西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露。
张妈看了眼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少女,苍白的脸色、语无伦次的胡话深深的刺痛了张妈的心,她咬了咬牙,“有一件事,这么多年来,一直憋在我心里,当年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烂在肚子里,但我老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宁西下意识后退一步,直觉她接下来的话不是他想要听的。
张妈眼底划过一抹痛快,“当初小姐之所以早产,就是因为少爷你。”
一个晴天霹雳,宁西一屁股坐在沙发里。